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又琢磨不出。苦思冥想之际,林凤君回来了,平静地说道:“在这儿再停一阵子,水很清,我要洗衣裳。”

        她从包袱里寻出被泥水浸透的旧衣裳,又从布袋里抓了两把草木灰。走出去两步,忽然回头冷冷地问道:“喂,有衣裳要洗吗?”

        他的确有几件沾满脓血的衣服,想开口又尴尬,犹豫之间,她说道:“一百文一件。”

        他立时轻松许多,“林姑娘,麻烦你……给我记上帐。”

        她嗯了一声,抱著一大堆衣裳和一根木棍走到河边,寻了个平整的地方蹲下来。石板上敲打衣服的梆梆声忽然让他莫名地安心。

        林东华在岸边的树林里穿行,出来的时候手里握了一根又长又直的木棍,陈秉正好奇地盯着他瞧,本以为他要当拐杖使用,但只见他变戏法似的将洗好的衣服袖子捆扎在木棍上,再用绳子捆在车厢后头。

        林凤君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洗完所有的衣裳。她上了车,也不好再睡,将脸别到一边,“三件,三百文。”

        “哦,好。”他顿了顿,“为什么不在客栈里洗?”

        “客栈里的水有限,一早一晚各一壶,多了要被说的。”

        陈秉正瞧她头发也梳过了,衣服换了一身,只有脸上多了灰尘油汗,心里知道必有缘故。“所以你没洗脸?”

        “祖师爷的规矩,镖师出门走镖,路上不能洗脸,到家了才能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