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点了点头,让张兴志帮他把斗篷披好,这才轻声吩咐着:“守在此处,莫要跟来。”
“喏。”张兴志轻声应着,立刻就站住了脚步,守在了木梯口。
…………
立身于高台之上,凝望着四野,入眼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帐篷,以及如林般的旌旗,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如此偌大的一座军营,除去晨风轻轻呼啸之声,时不时还有脚步踏地的声音传来,显是巡逻的队伍在附近经过发出的声音。
清爽的晨风吹过永宁伯的身体,给他带来一丝凉意,胸中的烦闷也被晨风一扫而空。
静下心来的永宁伯,不由得想起昨夜总镇抚贺飚的那番话来……
说实话,永宁伯在今日之前确确实实没有认真地仔细思考过,贺飚所提出来的那个问题。
自打崇祯十一年,张诚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以来,先是奉命进京勤王,然后又奉调河南剿贼,接着就是出兵辽东对战建奴,直到如今在中原与闯贼大战……
他一直都在被历史的进程推动着往前走,几乎从未有过自己独立决定的机会,也没有过自己来引领历史进程的能力。
就算他屯戍宣北,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即使是捕杀宣大通奴奸商这等大事,也是出于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毕竟再不对这帮通奴奸商下手,恐怕将来自己都要被偷了,甚至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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