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济满酒,面色凝重:“确切地来说,是五百八十五名官员,其中京官三百七十九。”

        詹徽忧心忡忡:“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若是任由锦衣卫如此审讯、抓人,你我哪怕是清廉之人,迟早也会进去。再说了,一起大案,查到如今也该结束了。”

        开济何尝不想让这一切结束,可皇帝不喊停,自己有什么办法?

        诚然赵瑁、郭桓、任昂等人贪污、结党,确实该死,那皇帝就让他们死啊,为何一直抓着、审着,不断将风潮扩大,始终没个结束的迹象。

        总这样下去,官员人人自危,这日子还怎么过?

        开济不明白朱元璋的意图。

        大案之下,你抓点人差不多可以了,可现在官员都抓了五六百了,还不够吗?

        难不成,皇帝打算将所有官员都送去刑场才甘心?

        开济将忧愁灌到酒里,又喝了下去,吐出来的,还是忧愁:“皇帝要将事情闹大,咱们只能看他腾云驾雾。”

        詹徽思索了下,轻声道:“安南王室全灭,制蓬峨身死,安南全境已在大军控制之下,虽然朝廷还没有发出改安南为交趾的告示,但朝廷与南面的公文,已经开始统一称安南为交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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