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正是吴冰,她还穿着被捕时的那件旗袍,不过早被铐打的衣衫褴褛,阴丹士林旗袍被鞭子抽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不能掩体。
她的双手被绳子吊在审讯架上,赤着脚,两条脚裸各被一条细绳吊着,向左右拉扯,绳子末端系在审讯室墙上两枚锈迹斑斑的铁环上,整个人被扯拽成了一个“大”字形,遍体鳞伤,指甲少了一半,可谓皮开肉绽,偏偏她的肚子鼓鼓隆起,像是怀孕了一样,再看她的皮肤透着乌黑,又有明显烧焦的痕迹。
不用几人介绍,张义已然猜到用了什么刑罚,无外乎铁鞭、烙铁、电刑、“坐冰块”、“吹气球”等等。
此刻,因为昏死的缘故,她耷拉着头,头发向下散落,遮住了面容。
张义走进去,远处看去,见掉在架子上的吴冰头发、身上都是湿漉漉的,顺着残破不堪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地上水洼里还泛着水花,估计是打手见她晕死过去,又用冷水泼了她的脸。
赖国民殷勤地抢在钱小三前面走过去,踩在“老虎凳”的砖块上,踮起脚尖伸出手,扯起她脸前的头发,以便张义能够看清。
刚被冷水冲刷过,她的脸上倒是没有污渍,很干净,只是惨白如纸,早不复昨日被捕时的妩媚秀丽。
赖国民又死死薅了薅她的头发,倏地,她的眼皮一颤,醒了,看见张义,她愤恨地瞪着他。
“老实点!”赖国民拽着她的头发,对张义说,“处座,再给卑职一点时间,一定撬开她的嘴巴”
“不必了。”张义摆摆手,轻描淡写说,“直接解送望龙门看守所,等处决命令下来,一起枪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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