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把心里要讲的话暂时咽下,脸上的喜色绽开:“好呀。”

        极光的出现不是流星雨一样稍纵即逝的过程。

        刚开始,太阳风带电粒子流渗入地球磁层,会在100公里以上的高空与稀薄大气初步碰撞,也即此前天边的灰白光晕。

        这个过程约莫半小时后,光晕的边缘骤然抽离出几缕淡绿色丝线,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缓慢向天顶蜿蜒攀升。

        就像这对出现在飞桥甲板上、裹住毛毯伴着取暖工具的情侣眼中所见——

        南极光弧几乎贴海平面升起,形成“海天双幕”奇观,比格尔海峡漆黑水面倒映出对称光带,船仿佛悬浮于宇宙光廊之间。

        “太美了,太神奇了。”刘伊妃看得目眩神迷:“感觉我们已经穿越了世界尽头,到了天上一般。”

        青年艺术家也臣服于造物主的神奇:“这不是任何颜料可以调出的色彩,也不是任何画布能承载的层次。”

        时间接近11点,极光在乌斯怀亚的夜空中完成了最后的蜕变。

        如同被无形巨手撕开的伤口,翡翠色的光流从夜空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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