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虽然出身低微,她脾气性情却与我相投。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昌宁侯府赴宴,撞见一个乐伶毁坏了老侯爷留下的一架古琴。那乐伶自知无力抵偿,竟然自寻短见。好在你母亲出手阻止,并向昌宁侯开口求情,昌宁侯才宽恕了那乐伶。在你母亲眼中,人命远远重于金银物事。宴席上的人们听说了这件事,也都很敬服你的母亲。你可曾听她说起过这件事?”
王妧点了点头,那是她出生后不久发生的事。
田夫人感慨道:“你母亲真的很善良。你很像她。”
两人一同沉默了一会儿。王妧仿佛预感到田夫人要说什么,抢先开口了。
“事后,我父亲亲自送了另一架好琴到昌宁侯府,他教导我,敢作敢当。”
田夫人被抢白一场,胸口起伏不定。
片刻之后,她平复了心情,转入正题。
“田庆告诉我,黎焜妄图借助俞舟堂,逃出离岛。安州都督大人现已拿下俞舟堂货船主事人等,誓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田夫人揉着额角,缓缓说道,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这话不能说是错的,但整件事最重要的一点,田夫人却避而不谈。王妧如果不是事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恐怕还要同情对方横遭不幸。
“这件事,是夫人安排的吗?”王妧语气平静。她这句话更像轻快的攀谈,而不像是在质问。
田夫人没有出声驳斥,更没有勃然大怒。她微笑着作出否定的回答。
这样从容不迫的大家风范,本就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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