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王妧的目光,徐秀看到了自己的衣着,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恼怒从她眼底一闪而逝。若不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哪里会穿这样低贱的布料,她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又有哪个人不是带着歆羡的目光来看她?论样貌、论才华、甚至论财富,她徐秀至少也比王妧高出三分。这黄毛丫头,仗着出身高门就敢轻贱她,真是又浅薄,又可笑!
“想来王姑娘是误会了,徐家被查抄,我现在身无长物,全赖周大人悉心周全。”徐秀轻笑着,状若羞涩地低下头说,“大人待我极好,还准备带我去京城,我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妧一眼,扬长而去。
王妧蹙起眉头,细想之下,只觉得对方的言行有些古怪。
“徐多金一死,那帮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顿时就活跃起来了,徐家的产业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块肥肉。”
她听到六安的呫呫耳语,不由自主地立住脚。
“这么说,她无处容身,又是滁州知州遇害一案的人证,周充才收留了她。周充,其实是变相在保护她吧。若是留在滁州,那些人不会放过她。”
六安轻笑一声,王妧一定是没有听出徐秀的挑衅。
“你想得太简单了。昨天晚上,她也去了徐宅,在一处院落墙角的某块砖石下取走了一个木盒子。我猜,她给自己留着后路呢,敢只身跟着周充去京城,没点胆量和能耐可做不到。”
“盒子里面装的是……”王妧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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