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并非全然不了解熊暴石的心事,只是心里不赞同,才故意发问。
熊暴石直言不讳:“我不想骗翁老伯。他不知道我们要进府衙盗文卷,才把文卷库的位置告诉我们。等他事后发现,他肯定会后悔自己轻信了我们。”
俞溢感到了万般无奈。
他为了完成熊采芝的要求,甘心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而熊采芝的女儿却嫌他毁得不够快?
“盗取文卷,风险极大。一旦泄露,原叔、朱大哥、翁老伯、甚至是罗管事,都会受到牵连。我已经解释给你听了,这件事只能由我们两个人动手,若是失败,后果也只能由我们两个人承担。你现在告诉翁老伯,是想让他泄露我们的计划,还是想让他为保密此事而提心吊胆?”俞溢真想撬开熊暴石的脑子,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你惯会骗人!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了真话、什么时候说了谎话。你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
方才,熊暴石看看俞溢和翁老伯交谈时坦然自若的模样,便想到俞溢哄骗她下山时的情形。
她是自愿离开九首山,却不是自愿成为俞溢威胁她母亲的人质。
她无法看着俞溢故技重施,却安慰自己、俞溢的做法情有可原。
“你若真心为了翁老伯好,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我不同意,你明明利用了他、却把他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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