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静立不动的树枝草叶造成了疯女人脸部和手脚多处轻浅细长的伤口,却无法在疯女人的后背留下如此深刻且宽度不一的印记。
胥成一动不动,似乎在想象疯女人的遭遇。
疯女人的喉咙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堵住了他的耳朵。疯女人的挣扎掀起的尘沙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本该直接将疯女人双手反剪、带下山去,但这一刻,他迟疑不定。
对他来说,抓住疯女人轻而易举,但消除疯女人后背的伤痕带给他的震动却很困难。
他想起年少时初次独力狩猎一头野鹿。在最后关头,他忘了韩爽的教导,忘了怎么做才能给野鹿致命的一击。他只能抱着挣扎的重伤的野鹿度过那个漫长的白天,等韩爽前来接应。
最后,那头野鹿死得血肉模糊。
韩爽称赞他有少年血勇,他却在心底埋下一团迷惑。
随着他年纪增长,心底的疑云逐渐消散。他想,他已经找到了他一直在追寻的答案。
亲兵以为胥校尉陷入不测,不得已违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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