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米卢的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军装。
他身边不远处,一个腹部被刺刀捅穿的士兵躺在地上,肠子从伤口流出来了一部分,然后被人胡乱塞了回去,用一块肮脏的破布紧紧压住,但暗红色的血水仍在不断渗出。
伤兵的呼吸如同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可怕的“嗬嗬”声,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医生,求求你……医生!”
米卢用尽力气嘶喊,声音沙哑干涩,他的目光投向圣堂中央临时搭起的几张长桌……那里是“手术台”。
一个穿着沾满血污、看不出原色罩袍的军医……也可能是海神祭司,正满头大汗地按住一个不断挣扎的士兵。
那士兵的右臂被一柄沉重的战斧几乎齐肩砍断,仅剩一点皮肉连着。
军医的助手,是一个脸色惨白、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颤抖着将一大杯劣质的、气味刺鼻的烈酒灌进伤兵嘴里,作为唯一的“麻醉”。
“按住他!”
军医咆哮着,声音嘶哑疲惫。他拿起一把沾着黑褐色污垢、刃口已经有些卷曲的锯子……那更像是木匠的工具,而非医疗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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