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似乎预感到什么,爆发出非人的惨叫,疯狂挣扎,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几个强壮的担架兵死死压住他的身体。
嗤啦……
锯子切入血肉和骨头的声音,在圣堂的哭嚎背景中依然清晰可闻,令人头皮发麻。
鲜血因为伤兵的挣扎动作而喷溅到军医的脸上和罩袍上,他毫不在意。伤兵的惨叫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成了窒息般的嗬嗬声,最终彻底没了声息,在剧痛和失血中晕死过去。
“下一个!”
军医将锯下的断肢像垃圾一样扔进旁边一个装满了残肢断臂的木桶里,溅起暗红的血水。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那个生死不明的伤兵,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汗混合物,声音里充满了麻木。
在这里,没有麻醉剂,没有输血,甚至没有干净的纱布。
所谓的“药品”,只有一些气味浓烈、不知成分的草药糊糊,和烈酒,止血主要靠烙铁。
军医的助手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钎从炭盆里抽出,走向一个腿部动脉被割开、鲜血狂涌不止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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