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傲慢无礼了,我很不喜欢。”

        秣陵大学西巷的那家餐饮店很狭窄,大部分随行人员都没有走进去,就连李钟贤都只能站在门口,但崔裴珠陪母亲走了进去。

        她这一年来花了很大的工夫,将中文重新搭了起来,能听懂那个家伙对母亲不敬的言语。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喜欢跟不喜欢?你以为我就喜欢走出来抛头露面吗?”

        郑贞雅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吹了半干的长发在灯光下就像幽深的潭水,脸容越发显得稚嫩、明艳,说道,

        “还不是你的父亲,明明都已经危机四伏了,却还盲目的以为一切难关都会轻易闯过去,盲目的以为崔梦枕现在没有撕破脸,不是因为你的爷爷暂时在病房里还有一口气没有断,而是念及彼此有着血脉上的联系?”

        “情况真有那么严重吗?”崔裴珠不解的问道。

        “就财团整体状况,是不太严重,很多分析机构也给我们相当乐观的评价——怎么说呢,我们拿这盘金桔打比方吧:盘子里的金桔就像组成财团的一家家企业,我们在整体上已经熬过金融风暴最艰难的时刻,但是你要知道每一颗金桔的财务表现以及所承担的债务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郑贞雅喜欢吃金桔,入住酒店也会让随行人员随时准备好新鲜的金桔摆在精美的盘子里供她随时享用。

        她这时候将一盘金桔从茶台的角落移到正中,从中拿出两颗金桔,示意给女儿崔裴珠看,

        “这颗金桔是汽车集团,这颗金桔是重工集团,是财团财务表现最好,负债最为健康的两颗金桔。如果这两颗金桔被人从盘子拿走之后,剩下的金桔看上去还非常的多,但还能称得上情况良好吗?更何况剩下的这些金桔里,电子集团是硕果仅存的支柱,此时也正在被崔梦枕联合外部肢解。一旦被崔梦枕彻底得逞,盘子里剩下的金桔尽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在外人眼里完全失去价值,我们到时候想找外援求救都不可能了,那才叫真正的绝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