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认真点头:“不逃,这回东京没有敌军了吧?难怪今日枢相在枢密院里看了那么久的军情,天子是让枢相往北边去领兵吧?那还逃什么?咱们都是上阵的好汉,再说,又不会让枢相再去冲杀,自有苏相公冲杀在前,还有无数军将悍勇,咱们只管去就是!”
“好,那就不逃了!种师道啊种师道,你真是好算计啊,你要全忠义,我就学学你吧……”童贯连连有叹。
老仆也问:“老种相公怎么了?他要逃啊?”
童贯停笔来笑:“他自以为算得高明,非要卖一个破绽来,教我如何是好?”
老仆自是一头雾水。
却看童贯再提笔,却又叹:“苏武啊苏武,昔日在京东见你,哪里会想到有今日……世间出雄才,若是无你,此番许已经家国沦丧了,想来我自真是国贼,却是有你,这江山这社稷……”
“啊?苏相公兵败了?”老仆大惊。
童贯摆摆手:“不是!”
“哦……那还好,只要不是兵败,那就无事,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老仆拍着自己的胸脯。
忽然,童贯抬头来:“老九,你说说,我自是活不得一二年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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