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只是存疑。

        毕竟如江聿这般的,实在难以想象他因情乱智的模样,尤其这个人还是与其同母十几年的妹妹……

        “燕燕自幼失慈,在祖母跟前养成如今这副性子。家中素来对她不上心,眼下父亲又不肯悔婚。”

        茶汤热气氤氲,浸润乌浓睫羽。江聿语调极缓,也极轻。

        像是在讲给对方,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只有我这个哥哥了。”

        倘若连他都置之不理,她还能仰仗谁呢?

        自己不过是连同其他人那份一块补上,所以才比旁的兄长更关切一点点罢了……

        多日以来所积压的晦暗难明的情绪,终于有了由头与出口,江聿似乎为自己的行径,重新找到一个合理解释。

        至于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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