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咱们不是去翠屏坊吗?”绿柳坐在马车上,抬起帘子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这路好似不对啊。

        谢姝亦是挑了一下车帘,目光瞥了一眼后方,“喏,那人,已经跟着我们一路了。”

        马车后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躲进了旁边的巷子中。

        “谁?”

        绿柳急忙要探出脑袋去看,却被谢姝一把拽了回来。

        “你这般看出去,岂不是被他发现了?”谢姝勾了一下绿柳的胳膊,“咱们多绕一会儿路,把人甩掉就成。”

        这马车一路绕,一路走,偏偏就是在裴府的大门口来来回回绕了三次。

        “家主,谢家的马车在府门外绕了好几圈了,可要去见见?”裴久安得了门房的回禀,自进了里屋,与裴玄清说了一声。

        房内,满屋墨香,青纱帐影内,一人正俯身案前习字,平心静气。

        “这几日,承恩侯可有什么事?”裴玄清提起了手中的毛笔,左右看了两眼自己的字,笔锋处少了几分随心,多了几分刻意为之。

        祖父常说,他做事过于激进毛躁,少了几分淡然从容,若是为官,只怕锋芒过劲,难以长久。

        这句话,裴玄清自幼就谨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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