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抬起泛红的眼,跟他极具威慑力的瞳孔对视,片刻,轻轻喊了声:“舅舅。”
孟淮津没有应她,转而打量着这栋辉煌一时、现在却贴满封条的舒家公馆——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官场如战场,昨日风生水起,今日便是过街老鼠。
舒晚的视线也落在那些封条上,正悲从中来,冰凉的男声又从她头顶砸下:“等我抱着你举高高,还是等我拿糖来哄你。”
“………”
她在大人们的口中听过一些关于这位舅舅的光辉事迹。
——孟淮津,十六岁进部队,十八岁考入国防科技大学,毕业后在特级保密基地一待就是五年,立功无数,最近被调回北城,在中央任职。
此人为人苛刻,行事果决雷厉,与他共事的,被他盯上的,就没有不惧怕他的。
舒晚尚在接二连三的打击里回不过神,老管家已会出言外之意,拉起她往楼上走:“小姐,你舅舅这是要带你离开的意思,快随我去收拾东西。”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孟淮津确实是现在舒晚唯一能依靠的亲人,同时,也是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孟家谁都不可信,惟有此舅舅能信。
“那你呢?陈爷爷,我走以后,你去哪里?”舒晚望着跑前跑后为她收行李的老人,鼻头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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