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

        “你…以后,还是,还是不要,管我了……”

        他实在是不想,让她再因为他受伤了。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去做出改变。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行动迟缓,根本没有办法替朝晕做些什么,甚至只能为她招来麻烦。

        他这句话说得很艰难,一字一字,皆有千斤巨石重,就像是十几年来压在他肩上的辛辣的恶意与难言的苦难;

        但是这些字眼却又很轻很轻,一阵风就能吹散,和他的人、他的灵魂一样,单薄得可怕又可怜,慢慢地融入了稀薄的空气中,驻足、消散、无影无踪。

        朝晕本来还疼得呲牙咧嘴,此话入耳后,连疼都忘了,赫然抬眸看他,语气不对起来:“你说什么?”

        她打了这么久架,一回头,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厘止听到她不对劲的语气时,已然慌乱起来,一双眼里苍白的迷茫又被惊惧的潮水淹没,他急着开口:“我……”

        朝晕已然冷着脸站好,呼吸有些急促,一言不发地绕过他,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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