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找不见了,施亭玉能依靠什么活?他只有爸爸了,哪怕爸爸给他的只有唾骂和拳头,他也依靠着浅浅的、隐秘的期待盼望一个拥抱。
可是,此刻——
此刻,什么也不见了。
不把绝望的希望寄予在他身上了,因为此时施亭玉唯一物化的柔软,已经匍匐栖息在朝晕身上。
他们不相欠了,他们是流着相同混浊血液的陌生人,或者是仇人,在下一次,他可能会毫不留情地捅穿施建南的咽喉。
施亭玉忽然扯开唇角,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意在大脑神经末梢疾驰,却反而让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因为笑容而浮现的纹路被冷眼旁观的灯给照得清晰,像大地表面的裂痕。
“爸。”
他轻飘飘地喊出来了一声,而后没了下文,配上他的表情,诡异至极,简直就是恶鬼拉人下地狱的招魂咒。
施建南刹时间觉得浑身发冷,阴森恐怖,暗骂道:“操!真他妈晦气!”
他从沙发上起身,拉开房门,狼狈逃窜。
房门大开,施亭玉走到门口,安静听着他下楼的声音,锋利漠然的视线落在地板上,而后是脏到看不出字样的门垫上,正要关上门,却骤然看见了门垫下露出来的显眼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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