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人已经开始颤栗。
斩不断的血缘,打断骨头也连在神经里。
他弯下腰,把纸条扯出来,一把关上门,怀里抱着小熊,哆嗦着手展开皱巴巴的纸条。
线条僵硬到难看的字歪歪扭扭,透着难以言喻的稚拙——
“乖儿,周日下午4点,公园书馆。”
这几个字冲击着施亭玉的大脑,让他头痛欲裂。
他一把攥紧纸条,力道大到指甲陷进肉里,本人却轻飘飘地像灰尘,无力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又要找他?
抛弃他,又要找他?
施亭玉忽然觉得好累,这几日所未有的累,遇见朝晕之前习以为常的累。
好些事情摩擦着他的神经,他关了灯,拖着身体陷进床里,浸在黑夜之中,失焦的瞳孔在黑焦的天花板上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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