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我出去摘桑叶了啊。”锦书见门开着,他探头进来。

        “好,你爬树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掉下来了。”孟青嘱咐。

        巧妹跑出去,她把手里的麦芽糖分两个出去,“二婶给的,可甜了。”

        “你在家守着二婶。”锦书含着糖交代,“蚕室你不能进去,别把蚕箔推倒了。”

        “我才不会。”

        “反正你不能进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挨打。”锦书强调,他不放心,大声朝屋里说:“二婶,你看着巧妹,不要让她进蚕室玩蚕。”

        孟青答应下来,蚕室里的春蚕担负着一家子的绢税,均田制下,每户人家每年要纳二丈绢布和三两的绵,不能出差错。不仅是纳绢,杜悯用的笔墨纸砚也从蚕室中来,蚕在家里的地位堪比犁地的牛。

        锦书出门后,巧妹又进屋,手里的糖吃完,她又从孟青那里磨得两块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去院外给鸡挖蚯蚓吃。

        孟青下床扶着墙走动一盏茶的功夫,走得浑身冒虚汗,她回到床上躺下跟孩子一起睡觉。

        再醒来是孩子饿了,孟青给他喂奶,给他换尿戒子的时候,顺带把铺在床上吸恶露的布草垫子换下来。忙完这一通,她又出一身虚汗,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还要哄哼唧着哭的孩子,她心头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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