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中,杜母带着满身的泥点子回来,进院没看见孙子孙女的人影,她扯着嗓子喊:“锦书?巧妹?人哪儿去了?”
南屋里,哭累了睡着的孩子被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哆嗦,紧跟着哇哇大哭,孟青忙侧过身揽住他,“不害怕不害怕,没事,娘在呢……不怕不怕……来,娘抱你。”
杜母推门进来,门一开,一股子血味混着尿骚味,她夹起眉头,嫌弃道:“孩子哭你给他喂奶,抱在怀里干说话顶啥用。”
孟青眼神一厉,她暴躁地瞪过去,“还不是被你吓的,你不知道家里有才出生的娃?扯着嗓子喊什么喊?”
怀里的孩子哭声又大了,孟青压下火气,轻言细语地哄:“不怕不怕……”
杜母咬牙盯着她,最后眼一闭扭身出去了。
等晌午干活儿的人回来,孟青立马跟杜黎说:“你去交代你爹娘和兄嫂,在家不要摔摔打打,不要扯着嗓子说话,望舟还小,动静大了会吓到他。你娘晌午那会儿回来大喊大叫,吓得他哭了好久,奶都不喝了。”
“好,我待会儿去说。”杜黎去拿筐里的尿戒子和布草垫子,顺带把尿桶提出去。
“娘,吃过饭你把尿戒子洗了,早点洗早点晒,明天你孙子还要用。”杜黎走到灶房外说。
杜母摔摔打打,她不痛快地抱怨:“我在田里拔秧苗,回来要给你们做饭,要给小的洗尿戒子,累死累活还要看人脸色,我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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