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磨了磨,那后半截狠话到底没完全说出来。
“你这糟老头子胡咧咧啥!”王秀梅难得硬气地剜了陈大山一眼,嗔怪道:“孩子好不容易出息了,能打狼了,一家人难得吃顿好的,你说那些没滋没味堵心窝子的话干啥?”
陈冬河默默听着爹娘的话,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上一辈子,老爹就是带着这一样的决心,去了县城借钱,结果呢?
昔日的所谓“老交情”在听说他爹腿脚不利索,家里又欠下巨额外债后,眼神立刻变了。
敷衍推脱都算好的,更多的冷嘲热讽。
那奚落比腊月风还刺骨。
最终也只有几个真正沾亲带故,自己日子也紧巴巴的叔叔,咬着牙凑了不到四十块。
三百块!
那是一座挪不开的大山,怎么也填不平的大坑!
最后,李家村那几个二流子,以讨债为名再次踹开家门,硬生生把哭喊挣扎的小妹从娘怀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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