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弟。”他探过身子,语气带着点试探,“你这么上心给家人奔活计?要真是这样,矿场那档子事儿……”
他顿了一下,嘴角撇了撇,像是嚼着啥苦东西,语重心长地压低了嗓门:
“啧,那下井的勾当,说到底是顶着石头的命,悬哪!井口一响,里头是人是鬼就两说了,运气差点,囫囵个儿的都见不着。”
奎爷观察着陈冬河的脸色,见他眉头微蹙却未接话,便知点到了痛处。
他摆摆手,换上了更热络些的语气:“老哥这儿,倒也想起个更合适的茬口,事儿清闲省心,你家里人干了,你也能少操些心。就一点……”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微微压低声音:“那进门的价钱,咬得是死硬死硬,半颗钉子都敲不进去!”
陈冬河心头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了一下。
国营饭也分三六九等,他可太清楚了。
有些是金疙瘩,能端到棺材板上。
有些风吹草动说没就没。
他立刻追问:“哦?奎爷,您说说看,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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