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打猎是好手,钻山林如履平地。
可赶牲口拉车这细致活儿,还真没正经干过,经验不足。
鞭子攥在手里紧了又紧,犹豫着是不是该强拽着牛鼻子硬赶路?
又怕伤了这村集体的宝贝。
“冬河!”
身后远远传来带着喘的吆喝声,是老炮头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陈冬河拧身回头,脸上依旧没什么好颜色,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老炮头紧赶几步到他面前,积雪在他脚下发出急促的咯吱声。
他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那布满褶子,被寒风吹得干裂的脸皮动了动,带着山风刮过般的糙劲和一丝难以启齿的窘迫:
“冬……冬河兄弟!刚才是俺这炮仗脾气冲了顶,对不住!俺把那几个不懂事的崽子,全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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