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终于鼓足了最后一点勇气,又像是彻底放弃脸面后的豁出去:

        “以前……以前那些事儿,都是我娘她指使逼我的!我真没办法了!”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不是人待的烂窝里去了!冬河哥,你就当积德做善事,拉我一把吧!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

        她把所有的指望和这破釜沉舟的赌注,全押在了对男人所谓“偷腥本性”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侥幸之心上。

        就在不远处的灶口旁,林大头沉默着,弯下腰又往燃烧的灶膛里添了几根劈柴。

        跃起的火苗映着他那张皱纹深刻,眉头紧紧锁成一团的脸膛。

        他没有上前插一句话,只是像一尊守夜的门神,安静地守住这院子的光明,也守住一个最有力的证人位置。

        他相信陈冬河拎得清。

        但万一冬河心一软真被缠进去,他也得立刻冲上去把他薅回来。

        陈冬河听着李红梅这番交织着哭喊,精细算计和廉价“奉献”的陈词滥调,心头最后那点不忍也彻底化作冰渣子,只剩下尖锐的讽刺和冰冷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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