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的心里头像是揣了一百只兔子在横冲直撞,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她之前的盘算可谓周全。
想着趁着夜深人静,摸进陈家那几间平房里头,要么仗着“名节”相逼,要么凭着自个儿这还算年轻周正的身子去勾一勾、撩一撩。
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在这夜深人静又临近洞房花烛的当口,保不齐就会心下一软或是一时冲动。
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深更半夜,陈冬河家本该熄灯静歇的院子里竟然亮如白昼,那位铁面无私的林业队长林大头就蹲在灶口旁边!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陈冬河听着她这番掏心掏肺的哀求,脸上硬是连一丝涟漪都看不见,平静得像深井的冰面。
这反而让她心底涌起无边的恐惧。
陈冬河甚至懒得去理会她最后那句明晃晃的下作话。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灶膛里柴禾爆裂的噼啪声,热锅蒸腾起的微弱水汽声,还有李红梅那因紧张而过于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李红梅那颗心一点点往下沉,即将沉到冰窟窿底的时候,陈冬河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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