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头说到这儿直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我想着你家这边铁定是忙得脚不沾地,一跺脚就蹬上车来了!顺道也把贺礼给你捎着!”
“有我老林在旁边做个见证,倒要看看谁还敢红口白牙编瞎话坑人!”
说完,他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走到另一个灶口旁,顺手抄起旁边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柈子,一把塞进灶膛口。
又摸出根洋火,“嚓”地在风里划燃,点着了引火柴里蓬松的干松针。
“摊上我这么个替你操碎了心的老伙计,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灶膛里的火光腾地蹿起老高,映得林大头那张沧桑的脸膛明明暗暗。
陈冬河心里头一股热流滚过。
他走到支着大猪头的案板旁边,拎起那把沉甸甸的厚背剥皮砍刀,又抄起一把窄细雪亮的剔骨刀,开始麻利地刮剔猪头上残余的粗硬鬃毛茬子。
林大头一边伸着脖子用烧火棍扒拉着灶火,让火烧得更旺些,一边嘴里还不闲着,絮絮叨叨:
“冬河,你这收拾猪头的家什倒是像模像样,就是这毛茬刮得还不咋利索!”
“瞅瞅这大猪耳朵眼里头,还藏着不少硬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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