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头舔了舔被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那想象中诱人的卤肉香气仿佛就在鼻尖萦绕。
“等开春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凑钱弄个小摊车,就支在县里汽车站那热闹口上!你出方子,我出力气张罗!挣了钱……”
“行!”陈冬河应得嘎嘣脆脆,笑容坦荡得像铺满雪的晴天,“老林哥,冲你这片真心,钱的事儿咱不提,几张卤肉方子算啥?”
“你要用,我这现成的就有几个!赚多赚少都归你!就当是我这做兄弟的,给你那六个虎头虎脑的干小子提前攒点书本钱!”
他“哗啦”一下拎起旁边预备好的一大瓢冷水,泼在猪头上,冲掉刮落的毛渣碎屑:
“日后我去县城赶集,能顺道在你摊子上切一盘猪头肉,再配上你打来的那散篓子酒,滋溜抿上几口,这日子,咱哥俩的交情就够美够香了!”
林大头只觉得心里头一股热气直冲眼眶。
他太清楚陈冬河这是绕着弯儿想帮他减轻家里那沉重负担。
这份沉甸甸的情谊,比山还重。
他咧嘴笑着,结实实地捶了陈冬河肩膀一拳头:
“那还有啥说的?卤肉管够!散酒尽管喝!就凭咱哥俩这情分,你往后喝酒都不用张嘴说,带着肚子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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