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常映雪,也彻底坐实了她的“欺君之罪”。

        她站在那里,听着那些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看着皇帝那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杀意,感受着整个朝堂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仇恨浪潮。

        “拿下!”

        皇帝的声音冰冷彻骨。

        诏狱的最深处,是连月光都吝于眷顾的绝对黑暗。

        潮湿、腐臭的空气凝滞如胶,沉重地压迫着胸腔。

        远处隐约传来不知是何人的呻吟与铁链摩擦石地的刺耳声响,更衬得这方寸牢笼死寂得可怕。

        行刑前夜,或许是对她昔日权势最后的、扭曲的敬意,常映雪被允许换上一身暗红色的宫装。

        那颜色浓郁如血,衬得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更添几分鬼气。

        看守的侍卫眼神复杂,敬畏与厌恶交织,将她单独押送至一间稍为干净些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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