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开河也要有些限度,哪有皇帝宠爱妃子,要看她肯割多少血出来。

        分明是知道他会纵容遮掩,旁的女子哪有这个胆量!

        这才哪到哪呢……沈幼宜瑟缩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嘟囔道:“您大概都没仔细瞧我写得有多认真。”

        他还不知道这具美艳的壳子里承载过两个相近的女人,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差点做了太子的宠妾,另一个很有可能顶着他贵妃的名头和太子眉来眼去。

        元朔帝默了片刻,那时他几乎想冲入瑶光殿,狠狠地教训她一顿:“明日朕教人拿过来看。”

        沈幼宜轻轻挣扎了一下,教他看手上的痕迹,低低道:“我去各处庭院找了您的题字,一点一点临摹出来的,可能写得不是很像……”

        她临摹过卫贵妃的字,总有些不放心,后来干脆放弃,转而临摹皇帝的御笔。

        “行宫里有许多您留下的痕迹,我很想您。”

        她有点不甘地望着元朔帝,眼神湿漉漉的:“每天晚上我都躲在帘后偷偷看您,真的很想很想,想得快要发疯了……您会觉得我是一个疯女人吗?”

        一只被遗弃在荒园里的小狗,一边凄惶等待自己的下场,一边忍不住寻找主人留下的一点点味道,每收集到一点点碎片,都会觉得开心。

        可等到真正见到主人的时候,它却远远躲开了,只敢在暗处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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