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小别胜新婚,今春以来陛下虽很少提及贵妃,可越是这般,心底才越会在意。
就算二人冰释前嫌,这数月的帐细细算来,也不知贵妃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他甩了一下拂尘,含蓄道:“咱们往前迎迎驾罢。”
万一听到了动静,再围幔也不迟……就是这地方潮气重,贵人们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下人没法进去铺设枕褥,只能备些祛寒除湿的汤羹。
谁料才迎上几步便见元朔帝。
遮脸的面具已经除下,陈容寿不着痕迹向天子身后瞧了瞧,极快低下头去,掩住心底的震惊。
皇帝晓得他们心底在想些什么,从容道:“问出什么来了?”
本来陈容寿是有一套逢迎的说辞,可这会子贵妃就不见了,他有些迟疑地咽了回去,轻声禀道:“有人瞧见娘子往藏书楼去,过不多时就出来了,不知怎么就跑到这里,应是迷了路。”
贵妃中途或许还偶遇了两位大人,但陈容寿细想过后,还是将此事遮掩下来。
若说贵妃是因为寻不到圣驾就乱发脾气,可皇帝今日主动俯就,已是任凭她施展手段,贵妃此刻应该伴在君侧才对。
但要是说狭路相逢,那两位臣子非但认出了贵妃,还敢给后宫的娘子气受,这更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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