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外人如何晓得贵妃的容貌,就是太子亲信要为杨修媛出一口气,顶撞半年前擅宠六宫的贵妃还有些可能,现如今卫娘子恩宠尽失,与这么个年轻可怜的妇人计较,未免有失风度。
更何况沈学士虽与太子走得近些,但一向克己复礼,并非是那等莽撞无礼之徒。
元朔帝瞥了他一眼:“只是迷了路?”
陈容寿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试探道:“陛下此次驾幸道观听经,嫔御皇嗣尽数随行,仅留贵妃在宫里,娘子出来后没能寻到陛下,或许又听人议论过什么,一时多心了。”
不过即便是他也拿不准,底下的人能议论什么,无非是拜高踩低,说几句尖酸刻薄的风凉话。
贵妃当日敢背着陛下服用寒凉药物避孕,就该知道如今的下场已是陛下额外施恩。
哪怕是如今圣意回转,那件事也没人敢提上半句,正如利剑悬顶,明明双方知晓它的存在,却没人清楚什么时候才会再度发作。
失去天子的宠爱都不能令她低头,尝到世情冷暖后才不情不愿地来讨好,这……
帝王的心思本就曲折,若是不在意的妃妾倒也就罢了,内廷哪位娘子不盼着富贵荣华的日子,没个压倒侪辈的虚荣心,只要皇帝还有宠幸的意思,这女子又肯用尽浑身解数侍奉,至于这位娘子心里怎么想,对君父有无情爱,那不在天子留心的事情之内。
偏偏是贵妃,教天子动了别样心思的娘子,她受尽宠爱,也就意味着承受了比旁人更多的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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