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汀揣度着孙彦心意,小心翼翼道:“许是因为郎君成婚在即,芳荃姑娘心有不忿……”

        孙彦倏尔扭头:“怎么,她出身风尘,还敢妄想正妻之位?”

        寒汀赔笑道:“这天下女子,谁不想夫君一心一意待自己?属下瞧着,芳荃姑娘虽出身青楼,却有傲气,约莫也不能例外。”

        他这边扯出一身冷汗,孙彦却信了,以他节度使继承人的心高气傲,当然更愿意相信崔芜是因要与人分享夫君,才钻了牛角尖。

        然而他仍有犹疑:“你说今晚之事,她可曾与外贼勾结?”

        寒汀不假思索:“郎君不是查了芳荃姑娘身世?她自六岁起就被卖进楚馆,这些年没踏出过大门一步,哪来的机会勾结外贼?依属下之见,今晚之事多半是巧合,芳荃姑娘也没这个胆子。”

        孙彦想想,也不认为崔芜有这个胆魄和能耐,遂信了,冷哼一声道:“原是我太纵着她,纵得她无法无天,不知轻重!若不磨平她的性子,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端!”

        寒汀劝道:“左右芳荃姑娘有了郎君的血脉,这女人有了孩子,前程荣辱系于一人之身,眼底便再看不到旁的。”

        孙彦深以为然,越发觉得自己未雨绸缪:“也是。等有了孩子,她的心也该定了。”

        崔芜却没那么容易低头认命,虽说突然有孕的消息给她以莫大震动,但她独自坐在房中,盯着案上烛火怔怔出神时,脑子里盘算的仍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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