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M31,考斯地面,耐瑞德城外平原。
欧尔——或者按照装弹机仆格拉夫特的说法,士兵佩松,又或者统一一下,欧尔·佩松——不管如何,总之,他正在被激流冲刷。
唯一能阻止他被永无休止的浪潮冲走的东西只有他手里紧紧抓着的一个破栅栏。他几乎要窒息了,水平面还在上涨,它们没过了他的下巴,将所有东西都变得又潮又湿。
更糟糕的是,这些水居然是滚烫的,是那种能把你皮肤烫掉的滚烫。
什么,你想知道原因?
其实很简单。
大概五分钟以前,欧尔·佩松还在他的田地里劳作。他是个农民,至少现在是。
他曾是帝国军人,用十八年的服役换来了如今在考斯的一片肥沃土地。他干的很好,夏季种花提供给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们享用,换季则种亚麻来为考斯的纺织业提供原材料。
他的邻居们因他的天主教信仰半带取笑地叫他‘虔诚的欧尔’,和他一起退役的装弹机仆格拉夫特则一直叫他士兵佩松。
他生活得很好,很宁静,他有朋友、邻居以及一群一起在周日去教堂礼拜的信众。欧尔·佩松对他的生活很满足,直到五分钟以前。
那时他从地里直起腰看了眼天空,他看见很多飞过的船只,它们几乎占满了他这里的一片天空。他认出了运兵船与补给船,另外的一些大家伙他其实也认了出来,但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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