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并不意外地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眼泪却忽然地滑落。
“他们说过这件事的,他们说,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瓦尼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他读过许多本书,他的见识和经历是眼前这个孩子的数千倍,但他依旧无法回答这句话。这无关于知识多寡,而是另一种层面的事。
第一连的副官压抑住他内心的苦涩,转过身,看见了一辆驶过战场的紧急医疗车,一名药剂师就坐在驾驶室里。
他用断肢还算完整的那部分撑住怀中正在哭泣的孩子,然后举起右手,朝那辆车招了招手。它立刻转弯开了过来,并停在不远处。
它的后舱门缓缓升起,多达三十几人的医疗人员从中挑出,迅速撑起帐篷,并布置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无菌手术室。
瓦尼翁朝他们走去,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他们,自己则走到了一旁,开始和药剂师交谈,并接受后者的治疗。
“我们获胜了。”药剂师说,他正用一整套完整的工具在瓦尼翁的断臂处忙碌。
副官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移开了视线,他凝视着不远处燃烧的大街和崩塌的居民楼,看着救灾车来来往往,推算着机仆的数量.
直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左手肘部关节处传来,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回答药剂师的话。
他恼怒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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