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少了,我的时间太少了,而我需要做的事情又太多。】

        没有前兆,帝皇的声音就这样突然地响起。他依旧坐在那里,目光低垂前方,落在没有边界的地方。佩图拉博猛地抬头看向他,恰好能被这视线穿透。

        【我只能在仓促间编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达成我的目的。比如这个粗糙的制度,帝国。拿最基础的一点来说——律法,哪怕是律法,哪怕是这重中之重,它也每天都要更新无数次。】

        【量刑则更难以称得上是公平,法官本人的偏见在其中可占据绝大多数主要因素,两个紧紧相邻的世界甚至会对一个同样的案件做出完全相反的判决。】

        【还有帝国真理.】

        【我告诉他们,这是人类唯一的一种可以认知世界的方法。这个谎言既不唯物,亦不理性,与它所宣扬之物有着完全相反的内核,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唯一的?】

        【我说了太多的谎言了,就连我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恍惚。它们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

        佩图拉博摇晃着撑起自己,低声开口:“你是在对我讲话吗?”

        光中的人看向他。

        “在你眼中,我是怎样的形象?无所不能的神祇吗,佩图拉博?”他问他的儿子,并亲自开口。“还是事事都要给予你严苛考验,费尽心思也难以得到我半句认可的严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