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面前之人的视线,墨菲斯托缓慢地站直了身体,但没有举刀,那把临时找来的长刀正以一种无害的角度垂落地面,其锋刃甚至正对着他自己的身体。

        “大人.”斟酌着,墨菲斯托如是开口。“您确定吗?”

        “确定什么?”卡里尔问。

        他两手空空地站在决斗坑内,大衣和衬衫已经不见影踪,赤裸的上半身好似一块墓地里的无字冷石。乍看之下,不过只是一个略微瘦削了点的普通人而已。

        可如今的墨菲斯托比起从前总能看见更多事物而且,也能感觉到更多。

        他觉得卡里尔·洛哈尔斯在解剖他,仅凭双眼。

        而这不是错觉,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疼痛。

        他感到一把轻如羽毛的利刃正顺着他握刀之手的末尾向上而去,从尾指开始,划出一道漂亮、利落的线条。

        它一直蔓延到肩头,然后再回到其下方,重复了此过程四次。就这样,皮肤自己安静地滑落,露出内里颤动的血肉。

        而这甚至连开始都算不上,墨菲斯托心知肚明,因此他强忍着等待。

        他一直等,等到利刃将他的血肉一点点地变作绽放的花瓣,直到他手臂骨头上的筋膜与神经都成为这朵【花】上离散的叶片.直到此刻,所谓的开始才真正意义上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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