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从他脚下传来,墨菲斯托低下头,发现自己手中长刀已经脱手。

        他的对手朝他走来,伸手抓住他右手小臂,五指如刀般深入其中,在眨眼间刺穿皮肤与血肉,抵达骨头的表面并轻轻刮擦——而墨菲斯托竟毫无任何实感。

        是的,他可以抵御疼痛,可是,‘抵御’的前提是‘感觉’,而他此刻毫无任何实感。直到只存在于‘感觉’世界中的那把利刃再度回归,猛地敲响骨头,墨菲斯托才真切地弯下了腰。

        汗珠从他的额头开始滚滚而落,只消数秒就染湿了整张脸,并继续向下,直到滴落于红沙之上,融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小坑。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墨菲斯托听见他的对手严厉地问。

        “一直如此。”他喘息着说。“从我回归后就一直如此,大人。”

        “而你竟然没有求助?一直拖到现在?”

        “我试过自己解决问题”

        “你解决得了吗?”卡里尔平静地问,语气轻柔,近似耳语。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将周遭看台上沸腾的议论声彻底杀死,它们还存在,但已无法被墨菲斯托听见,他耳边的世界一片平静,只剩面前之人和缓的呼吸与柔和的声音.再然后,是光,光也消散了。

        他的感觉骤然低语起来——畏惧!它说。光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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