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听过红砂之主、角斗士之王和解放者故事的人心中,他应该是个强壮暴力如公牛般的形象。最好还会在推倒前任暴君的宫殿后自己新建一座,然后坐在王位上用他绝对的力量统治一切,直到时间的尽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里,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的想法。
“不要过度反应,埃斯佩尔。”他非常耐心,也非常温和地告诉自己的子嗣。“就算将半个帝国都封锁,对这件事又能起到什么帮助呢?假如他们想逃、想要隐姓埋名,我觉得军团多半是没办法把他们找出来的——毕竟他们已经在努凯里亚上隐藏了这么久,不是吗?虽然这与我前段时间的消失也有一定关系.”
智库馆长咬紧牙齿,忽然大声起来:“或许我们的确无能,但眼下我们有——”
他猛地伸手指向一旁的一群黑衣人。
他们男女老少各不相同,有人脸上挂着笑,有人面无表情如坟地里的死尸,唯一的共同点只在那身漆黑与胸前的徽记之上。若是在某些稍显愚昧的世界,这幅尊容大概会立刻被乡野中的村民误认为是死神集体出行。
“——有审判官们的帮助,是的,我知道。”安格朗接过话。“但这件事.”
他停顿片刻,眉头轻微皱起,像是在仔细地思考。
这件事很有趣,因为他此时看上去几乎不像是他自己,反倒更像是罗伯特·基里曼与康拉德·科兹二人的混合:既有基里曼的理性,亦有科兹黑暗的冷酷。
几秒钟后,在这对于原体来说非常漫长的短暂时间过去以后,他再次开口。只是此时,声音已经变得平静。
“当务之急其实不在夺魂针上。”他若有所思地说。“甚至不在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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