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他干活已经有二十四年了,这行当很不好做,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几乎每天都有人死,虽然有丰厚的补偿金,但死了就是死了,这点是没得商量的。

        神圣如帝皇,还不是被大叛逆荷鲁斯打得坐在王座上一万年没起来吗?

        纳达尔又点了两遍人数,便从工作服的内兜里掏了一包烟出来,把它扔给了他的副手。

        后者笑着接过,做了个手势,就这样完成了无声的交流。

        看着他走入人群中散烟的背影,纳达尔取出他仅剩下的两根,慢慢地走到了车头,坐上了副驾驶。

        他将其中一根扔给司机,后者眉开眼笑地掐灭他正抽着的那根,转手拿出了一个简易的打火器,把它递给了纳达尔。

        火光明灭之间,老旧的悬浮卡车发出了一阵怪叫,开始在黑夜中前行。

        得益于悬浮车离地的高度,他们无需经受凹凸不平地貌的颠簸,但这片光秃秃的荒芜平原还是找到了另一种方式来折磨他们——即那些无处不在的巨大纪念碑。

        它们大部分都是石头做的,少部分则是用合成材料。它们沉默地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缓缓展现身姿,其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刻痕,从底部一直蔓延到高耸入云的顶端。

        每一块纪念碑,都是一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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