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不对,凯尔。根据那个工头纳达尔的说法,他手下一共有三百人。”
凯尔·卡德稍稍地沉默了一下,视线转向正背对着他的大审判官,后者却好似未卜先知一般主动开口。
“所以,那另外的一百五十四个人在哪?”他自问自答,抬手摸向布满了爪痕的岩壁。“答案是就在这里,凯尔·卡德,他们还在这里已死的人,怎么会自己离去呢?”
他转过头来,眼神平静,却又像是尖刀般锋利,刺得人心慌。
凯尔·卡德的两颗心脏同时漏跳了一拍,某种令他不愿接受的猜测紧随其后地在脑内开始盘旋。
他想赶走它,但它是只贪婪的秃鹫,而他却像是个将死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威吓的吼叫或是制造噪音,他只能躺在干枯龟裂的大地上,等待秃鹫飞下来,啄食他的眼睛。
通过呼吸格栅,凯尔·卡德深深地吸进了一口空气,然后摘下了头盔。
干燥、寒冷的风拂面而来,他习惯性地眯起双眼,忽然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
几秒钟后,他再次出现,而此时,那空荡的左手已被除去头盔以外的第二种事物所占据——那是一具尸体,淡灰色的工作服上沾满了血,脸被某种东西扯烂了,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软组织锲而不舍地挂在一旁,轻轻地摇晃。
凯尔·卡德慢慢地把他放在地上,然后戴上头盔,语气急促地开始与他的兄弟们交谈。
卡里尔没有打断他,他走到新的死者身旁,慢慢地蹲下,凝视着那双眼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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