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问题在于,塞拉尔绝不是第一个看见了它还活了下来的人,然而,在那些模糊不清的资料和描述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提到过那头名为猛禽的怪物的真实模样。
但他看见了,他真切地看见了。那张脸,那种姿态,那朴素的盔甲。
它哪里像一头所谓的恶魔?
药剂师握紧格斗刀,向着山崖下走去,沿途尽是尸体。明明已经死了很多年,腐朽的身体上却又多添了新伤。
他用不着仔细看也能知道这是自己的手笔,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生出了作呕般的冲动,随之而来的还有恐惧——他可不是孤身一人来到矿场的,那东西把他带到了这里来,就没理由放过其他四人.
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塞拉尔硬生生地掐断思绪,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保持步态的平稳上。
动力甲在电源充足时是帮助,但到了现在的情况便只剩下了一点防御能力,只能拖慢他的速度,浪费他所剩不多的体力。
从疲惫和饥饿的程度来看,塞拉尔觉得自己最起码高强度地战斗了八十到一百四十个小时。这是最乐观的估计,也是一种无意义的遐想,毕竟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去判断时间。
他终于走下山崖,来到血红色的野草之间。
直到现在,他才能准确地判断出它们的高度。以他自己为标准,这些野草大部分都长到了抵平他肩膀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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