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尚书府时,冷雨凄迷。
        圣上因皇后娘娘薨逝,已罢朝许久。如今在当朝之中,能于此事上施以援手,且拥有足够权势打通关节、甚至可能探听到乌洛侯内部确切消息的,唯有他户部尚书伶舟洬一人。
        伶舟洬不仅是圣上心腹,掌财赋户籍,更因职责所系,与边贸、情报系统关系千丝万缕。然而,向伶舟洬坦白,无异于将自身最大的软肋与罪证双手奉上。
        墨承瑾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但为了阿尔赫娜和墨竹,他只觉每一刻拖延都似刀刀凌迟,已顾不得许多。
        尚书府邸森严,书房内炭火暖融,却驱不散墨承瑾周身的寒意。他只见伶舟洬端坐案后,正批阅着文书,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凝重。
        “尚书大人……下官……有罪。”
        “承瑾何事匆忙?”伶舟洬未抬眼,声音平淡无波。
        墨承瑾撩袍,直挺挺跪了下去,双膝重重砸了下去,地面冰凉的触感透过衣物刺入骨髓,冷到刺痛。
        他伏下身,声音因紧张和压抑的悲怆而沙哑:
        “尚书大人,下官……下官有滔天之罪,万死难赎,今日斗胆禀明,只求大人垂怜,救救下官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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