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竟然还有些可爱。裴霜垂着眸子,轻轻勾了一下唇角。
可惜这好似寒霜涧雪的一笑,没能被任何人捕捉到。
翌日,宫城,太医院。
卯时的宫门在晨曦中被缓缓打开,鎏金门环和门钉被温润的晴光擦过,仍透出森严的威仪。杨徽之与裴霜递了牌子,在内侍的引领下,穿过重重宫阙,前往太医院所在的位置。
太医院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格局清雅。得知裴侍郎与杨少卿联袂来访,肖令和很快便迎了出来。
让杨徽之意外的是,这位传言中的神医格外年轻,看起来甚至不过而立,眉眼算不上英挺,却带着几分清冷。双眉是远山含黛的疏淡,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得不像话,垂目时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翳。
面容清癯,目光温和,身着太医官服,举止间透着独属于医者的沉稳与从容。
“裴大人,杨大人。”肖令和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不知二位大人莅临,有何指教?”
声音也正如此人气质,好似雪山上第一抔解冻的土,又或是沉潭流墨,冷玉上迸溅开的酒。
杨徽之只是微微一愣,便很快反应过来,依照事先想好的说辞,言明自己病后体虚,特来请教调理之法。
肖令和仔细询问了他的症状,又为他诊了脉,提笔写下一张温补的方子,言辞恳切,医嘱详尽,确是一派良医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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