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间,杨徽之状似无意地将话题引开:"听闻肖太医不仅医术高明,更兼有仁心,昔日越东大疫,多亏您献方救人,可谓功德无量。"
        肖令和闻言,垂下眸子,轻轻笑了一下:"杨大人过奖了。医者本分,不敢居功。倒是那些在疫病中逝去的百姓……"他言语间谦逊平和,说到这里时,低声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悲悯。
        “是啊,”杨徽之顺势问道,“听闻肖太医当时并非独自一人,身边似乎还有一位助手?”
        肖令和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坦然:“杨大人说的是符观知吧?不错,那时他确实跟在我身边帮忙。”
        “哦?”裴霜适时开口,语气平淡,“不知这位符医官,是肖太医的弟子,还是亲戚?”
        “非亲非故,说来也是缘分。”肖令和似乎并未起疑,娓娓道来,"那还是多年前,我在晋南一带游历行医时,偶然遇见他的。当时他甚是落魄,病倒在路边,我看他可怜,便出手救治,让他暂时跟着我,帮忙打理些药材,也算有个栖身之所。”
        “此人忠厚老实,手脚麻利,又对医药之事颇有天赋,我便教了他一些粗浅的医理。"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几分回忆之色:“后来,越东大疫。我一心钻研药方,他也一直跟着,出了不少力。再后来,蒙陛下恩典,我得以进入太医院,见他一人孤苦,也无处可去,便举荐他来了太医院,做个采药师,也算有个正经前程。”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与墨竹查到的信息也能对上。杨徽之与裴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来如此,肖太医真是仁心仁术。”杨徽之赞了一句,随即话锋微转,看似随意地问道,“说起来,近日翻阅医书,见到两味药,一味名为''腐肠草'',一味名为''苦阴子'',甚是奇特,不知肖太医可曾听闻?”
        肖令和执笔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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