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yAn知道,世间的奇人异士并不一定就是修行者的打扮,花魁、戏子、文人、乞丐、屠户、木匠、又或者算命先生都有可能,总之千人千面。
“好,第二个问题,蛊术是谁教你的?”
苗月儿骄傲地扬起下巴,“没人教我,也不需要教,我随便看看书就懂了,这东西会的自然会,不会的,手把手教也教不会。”
这个说法倒是与陈yAn所知不同。
“蛊术不是苗nV所习,且传nV不传男麽?”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苗nV。”苗月儿心不在焉,似有些不耐烦:“我生下来就被丢到扬州的群玉阁门口,在青楼里长大,只知道自己姓苗,养蛊虫的法子是小时候捡到的册子里写的,我当时也不认字,忽然就明白那上头写的是什麽,结果随便试了试就成功了。”
世事无常,听上去越离奇越荒诞的事情,反倒越可能是真相,毕竟谁会编造这麽拙劣的谎言?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也没有撒谎必要。
难道这苗花魁便是天生神通的奇人,一身本事是命运造就?
想到这里,陈yAn忽然想到了与苗月儿类似的例子,倒斗笔记的奇人篇里记载过一个青塘牧羊人,这人从小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但偏就是某一天忽然就能背诵长达六十万行的莲花天王传,不仅与寺庙中的抄本一字不差,且更完整,甚至背出了一些早就失传的段落。
辽东那边亦有些跳大神的巫婆神汉,有些是真的装神弄鬼,也有些的确有真本事,大多是莫名其妙就有了神通,作法的方式也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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