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抿了抿咸涩的唇,看那抱着一箩筐贝壳满载而归的姑娘,心里多少泛起悲意。

        她笑得越开心,清醒的人就越痛苦。

        一朵赤诚却疯了的玫瑰,卖不上矜持优雅的价格。

        而倘若不卑劣无耻地按价格计算买卖,巴顿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样的角度判断‘幸福’这件事。

        货工那塌陷、再也直不起来的腰和快要咳到喉咙的肺,是‘幸福’的象征。

        女人身旁环绕、幸存下来的孩子和松弛下垂的,也是‘幸福’的象征。

        巴顿认为贝翠丝·泰勒该被体面的祝福,在牧师的见证下,和一个背景同样殷实的男人成婚。

        她拥抱世俗,免于劳动,甚至觉醒爱情。

        这小水罐一样的女孩该有一个同样丰腴的后半生,平稳却不寡淡的日子。

        她的下颚该由傲慢和刻薄雕凿出轮廓,垂坠脖颈的宝石项链被令人羡艳的妥善藏好,白日里承受追捧和嫉妒,夜晚在一路颠簸后洗上满身昂贵的肥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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